帮我挡的伤害已经够多了。”

    二人交谈之间，但见地上老僧干枯的身形突然消散，化作一枚晶莹剔透的青色道果散发着微微的光芒。同时一股黑色的魔气也飘散在空中转瞬不见。

    了尘低头望去，“想来这便是长生大帝的道果了。那老僧应是魔气所化附身于道果之上，如今它既已消散，道果也就回归原貌。青绛，快服下道果！”

    青绛踟蹰片刻：“你如今身上有伤，这道果还是你服下吧。”

    了尘十分坚持地摇头拒绝：“贫僧有言在先，来闯殿不为机缘乃为因果。青绛，你若再推辞不如我这就把它毁了。”

    青绛内心惊诧于了尘的反应如此激烈，不过也不能让他真的毁掉。连忙抓起道果，“我收下了。”

    了尘随即不再多言，坐在一旁调息。

    道果刚一入手青绛便感觉到不对。果然之眨眼间，那道果便分化成一团混沌元气没入她的体内！

    青绛不由奇怪：道果竟也可能是混沌元气所化？竟有四十缕之多。那这长生大帝究竟是什么身份？

    这些杂念在青绛脑中一掠而过，很快青绛的混沌元神便有了反应，隐隐现出金光。青绛连忙闭上双眼，静心凝神专心突破。

    她对面的了尘此时却睁开了眼睛，望着青绛一动不动。直到她的周身散发出化神巅峰的威压时，恍惚间了尘的身形似乎闪烁了两下变得有些虚幻，他眉头拧起，手上连番打出指诀。虚化的身形又逐渐凝实起来。

    青绛此时已经进入了无为忘我的境界，她的面前便是整片虚空。

    精、气、神均汇于下丹田，忽而感到眼明心亮，过往之事犹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一一闪过，从前修习的太极窥天术仿佛融入到了她的身体精血之中，已经无需术法催动便自行运转。这一刻她的神识扩散到了八千里，大地山河皆在眼前！

    倏而整片大陆不断缩小，青绛的元神仿佛看到了上域的全貌，这是一片宇宙，长生星只是诸多星云之中的一个点。它所在的星云里还有无数个星球犹如丹丸大小五颜六色绚丽缤纷。而她生长的下域也囊括在这片星云之中。

    这便是宇宙，是虚空中诞生的生命体。

    在这一刻，青绛才彻底的明白了了尘对境界的看法。这个世界很大很大，自己的路还很长。

    青绛立于虚空，俯视着诸般星云，感受着万物生生不息，各间大道的规则流转。

    忽而脑中蹦出了一问：“何为道真？”

    正在青绛想要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，宇宙诸星飞速消散，青绛似从云端坠落元神忽然归位了一般，猛地睁开了双眼。

    “看来我的修为还不够，无法悟道。不过至少能够触摸到宇宙和虚空了。”

    此时了尘同样睁开了双眼，见青绛已经突破微微一笑：“看来你已经触碰到突破碎虚的道悟瓶颈了。”

    “了尘，你觉得何为道真？”

    了尘摇摇头：“每个人的道悟都要靠自己去摸索。这世间真假虚实皆是虚妄，为守本心方为正途。而道，是要你自己去寻的。更何况，何为道真这个问题乃是突破碎虚境时需要考虑的。真没想到，你竟已经参悟到了这个境界！”

    青绛低下头，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“好了青绛，你既修为不够历练不足，那么不如即刻启程或有更多体悟。”

    二人再次踏上闯殿之路，由于殿层越高闯殿难度越大。青绛终于发现了尘到底哪里不对劲。

    在之后的战斗中，当他受到了攻击，似乎已经不如初见时那般轻松施法便可将攻击全数反弹。而是屡屡失手，最后干脆更多地依靠胸前的念珠将伤害吸收。

    若躲闪不及他还会受伤。对于这点青绛心中泛起了疑惑，了尘的修为高深，功法特殊，按理说他不应该如此。

    更令青绛惊讶的是有一次他受伤之后，她清楚地看到了尘的身影竟然虚虚地晃了两下。她暗暗命令夭夭查探，结果夭夭否定了尘是幻术所化的猜想。这不由让她对了尘的疑惑更甚。

    二人各自怀揣着心事，终于抵达了长生殿百层。

    殿门之后的景象令青绛顿住了脚步。眼前天昏地暗，层层的乌云叠满了天空。大地之上魔火肆虐，可见曾经的良田屋舍如今只剩下燃烧的残垣断壁。目及之处尸横遍野，寸草不生。自尸身上流下的鲜血将一片片土地染得鲜红。

    二人见状均蹙起眉头，青绛喃喃道：“不知此处究竟发生了何事，简直如同修罗地狱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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